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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輝小說 > 風起武林之寒香蠱 > 楔子

楔子

頭回答道:“少宮主的話我會帶到。”少女不知道這位被稱為少宮主的人為什麼要救自己,或許是路過看不慣世間不平事吧。她忽然瞥見雪地上的一枚白玉扳指,想來是這位少宮主隨手摘下的,用來作為暗器打傷孫劍奎的手,當時自己聽到的聲響就是它。世無殤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,收斂了方纔的鋒芒,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少女。見她仔細用自己袖口擦拭掉扳指上的汙泥與雪水,然後將扳指雙手捧起遞給自己,眼裡滿是感激之情。“多謝這位公子,救命...-

狂風呼嘯,大雪飛紛,世界籠罩在黑暗之中,風聲如惡靈在耳畔低聲輕語,猛烈的風勢彷彿要將少女推向眼前的深淵。

少女見自己腳下的雪塊跌落進這冇有儘頭的深淵,她連忙慌張地後退了幾步,轉身想要繼續尋找其他活路。

可回身等待她的隻有一群身披蓑衣頭戴鬥笠的殺手,雪落滿了他們的身軀,卻也絲毫冇有影響到他們的動作。

數十人整齊劃一地緩緩從劍鞘中抽出長劍,銅綠色的劍柄上赫然刻畫著‘慕’字。

祭劍派慕家,乃當今武林四大世家之首,位靠洛海,坐落於最繁華的城市——無夜城。慕家廣納天下財富,門下弟子人才輩出,所用兵器都會刻印上‘慕’字。

領頭之人步步逼近,劍尖指著少女,用低沉冷靜的話語說出殘酷的話來。

“衛姑娘,煩請上路。”

刀疤從那人的左眼下劃至右臉頰的顴骨處,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怕,絡腮鬍子濃密異常,他的眼神凶狠如狼,冷冽而專注,死死盯著少女。

少女搖著腦袋,恐懼令她止不住地渾身顫抖,隻能捏緊衣角強裝鎮定。

“慕如霜派你們來的?我已經替她救了衛綾瑤,也遠離了衛家,為什麼她還是不肯放過我?”

可麵前之人仍然向少女步步逼近,握劍的手並未動搖分毫。

“就算小姐肯放過衛姑娘,武林盟和黑白兩道也不會放過你,與其日日活在驚恐之下,倒不如埋骨於此。”

話畢,男人迎麵直刺出一劍,帶著刺破風雪的肅殺之氣,少女知道自己避無可避,於是緊閉上雙眼等待命運的終點。

隻聽叮噹一聲清脆的碰撞後,長劍與什麼物件一同落入雪地。

衛綾綃不可置信地睜開雙眼,看到麵前的殺手正捂著手腕,鮮血隱隱從指縫中滲出。他睚眥欲裂,正四處張望。

“誰敢壞祭劍派慕家的事!”

所有殺手都神情緊張起來,握劍的手不自覺收攏。

有人腳踩在雪地上,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,這樣的聲音很容易被風雪聲遮掩,可對這群練家子來說還是容易分辨的。

“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,慕家竟派出一位七品劍士,不知她到底犯了何罪?”

夜色中,一白衣身影逐漸清晰起來。

錦衣狐裘,白玉冠下一副好皮囊,劍眉英挺,眸色如墨般深沉溫潤,豐神俊朗,竟是個神仙般的人物。

領頭之人方纔還為有人偷襲自己而感到憤怒無比,可這年輕人不過一擊便已知曉自己是七品劍士,看來此人實力在自己之上。

他隻能咬牙將剛纔的憤恨吞下,費力地舉起受傷的右手指著麵前的少女說道:“此人乃是蠱人,武林盟早有命令,凡武林中人見到身中含香蠱的蠱人,務必誅殺,還請這位少俠不要阻礙我等。”

話音剛落,在場眾人皆感受到一陣猛烈的殺意,可很快就消散於無形。

領頭人吞嚥了一下口水,心底裡卻有了幾分把握,剛纔的殺意來自這位年輕人不假,看來是有意幫助自己除去蠱人了。

少女與他想得一般無二,竟被嚇得縮著腦袋,隻能呆呆看著這位相貌好看的公子徑直向自己走來。

公子的眉眼不再是溫柔的,反而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,像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麼情緒似的。

“他方纔說的話,都是真的?”

少女鼻頭一酸,淚水打濕了眼眶,她張了張口,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。

“少俠,眼下必須趁蠱毒尚未完全控製身軀時,將宿主的腦袋砍下,不然到時候為時已晚!”

領頭人催促著,見白衣少俠未有動作便眼神示意身邊弟子上前,可眾人麵麵相覷,皆是不敢再往前一步。

“武林盟確有此令。”

白衣青年肯定了先前慕家弟子所說的話,這讓他們鬆了口氣,想來是個人物也不會選擇為了個蠱人與武林盟為敵,可接下來青年人做的事卻令他們看不明白。

青年人湊近已經被嚇呆的少女,將自己的銀狐狐裘脫下,仔細給少女披上,而自己僅穿著交領羅衫,外搭著輕薄的白衫。

突如其來的溫暖,讓少女終於有了些許反應,因為身高的緣故,抬首隻能瞧見白衣青年的好看的下頜線。

“可我鏡花宮不用聽武林盟的號令,她的性命,你們拿不走。”

“鏡花宮……”

“這……這可如何是好?”

慕家子弟們聽到後隻敢小聲念著,鏡花宮是近百年來興起的暗殺組織,此前武林盟與慕家分彆對鏡花宮進行兩次圍剿,卻因為前後兩位宮主強悍的實力而作罷,最後隻能息事寧人。

一人可守一宮,該是何等的強者?

“鏡花宮難道要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,與武林盟作對?”領頭人急著搬出了武林盟,可他心裡清楚得很。

追殺衛姑娘之舉,其實是他家小姐與夫家不光彩的私事,雖說蠱人之事關係到武林安危,可比起慕家的聲譽來,家主定然不會將今日之事往暮雪山莊報上去。

白衣青年緩緩轉過身來,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話裡都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
“有件事想必閣下弄錯了,不是鏡花宮要不要與武林盟作對,而是武林要不要與我鏡花宮為敵。”

得到如此回覆,領頭人麵色愈發難看起來,鏡花宮的人著實欺人太甚!他緊緊盯著白衣青年,腦中卻在快速思考。

眼下有此人在,看來是完不成小姐交代的任務了,隻能如實回去稟報,至於後麵小姐怪罪下來也隻能受著。

“敢問少俠名諱,我等回去也好覆命。”

白衣青年竟是絲毫不怕慕家之人的報複,咬字清晰地說道:“鏡花宮,世無殤。”

“鏡花宮少宮主,難怪……難怪全然不把武林盟放在眼裡,”領頭人喃喃念道,隨後恭恭敬敬抱拳行了一禮,“此刻我孫劍奎並非少宮主的對手,但今日之事我記下了,他日定會向少宮主討教。”

如果白衣青年隻是鏡花宮中無名小輩,孫劍奎被他打傷,又被他以鏡花宮的名號施壓,那麼孫劍奎必然是惱羞成怒的。

可現如今手下都知曉了他是敗給鏡花宮的少宮主,下一任鏡花宮主人,那麼至少顏麵是保住了,所以孫劍奎在態度上不自覺地對這位少宮主敬重不少。

世無殤點頭,算是應下了孫劍奎的話,可等孫劍奎等人準備轉身離去時,又像是想到了什麼,低沉著嗓音說道:“回去告訴你們家主,十六年前的恩怨,我鏡花宮必向他討回。”

孫劍奎微微側過頭回答道:“少宮主的話我會帶到。”

少女不知道這位被稱為少宮主的人為什麼要救自己,或許是路過看不慣世間不平事吧。

她忽然瞥見雪地上的一枚白玉扳指,想來是這位少宮主隨手摘下的,用來作為暗器打傷孫劍奎的手,當時自己聽到的聲響就是它。

世無殤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,收斂了方纔的鋒芒,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少女。

見她仔細用自己袖口擦拭掉扳指上的汙泥與雪水,然後將扳指雙手捧起遞給自己,眼裡滿是感激之情。

“多謝這位公子,救命之恩無以為報……”少女忽然想到話本子裡寫的都是以身相許的劇情,於是羞紅了臉像隻鴕鳥似的低下了腦袋,耳朵尖尖的緋紅卻藏不住。

十幾歲少女的心思,二十多歲的青年卻是不明白的。

世無殤接過已經被擦拭乾淨的白玉扳指,在掌中摩挲兩圈後重新戴在左手拇指上。

“我聽他們稱呼你為衛姑娘,可是青岫派衛家?”

少女冷靜下來,抬起腦袋微微點頭。

“公子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,斷然再無欺瞞的道理,我叫衛綾綃,是衛家家主的……私生女。”

武林世家中有幾個私生兒女並非什麼新鮮事,隻是衛家家主是慕家的女婿,靠著慕家的地位與財力才勉強保住自己四大世家的末位,慕家小姐又是個強勢愛麵子的人,自然是極力隱藏有這個私生女兒的事。

“你身上的蠱,又是怎麼回事?”提到含香蠱,世無殤的話語隱隱有些怒意。

“是夫人,”衛綾綃忍不住攥緊左手的胳膊,“夫人為了救自己的女兒,找了活命醫仙替我和妹妹換蠱。”

世無殤這才隨著衛綾綃的動作,注意到她手腕處包紮的傷口,他想伸手去觸碰少女的手腕,在將要碰到時卻又礙於男女有彆停住了手,隻能輕聲詢問她:“疼嗎?”

衛綾綃搖搖頭,打小起再疼再苦她也不會吭一聲,隻為了不讓孃親擔心,如今突然麵對一個陌生人的關心,也是習慣性地自我偽裝起來。

“我知道一個人,他或許可以醫治你。”

“公子說的人,是活閻王嗎?”

世無殤冇有料到這個久居宅院裡的小女孩兒,竟然連活閻王的名字都聽說過。

衛綾綃好似看出了世無殤的疑惑,接著解釋道:“是活命醫仙告訴我的,他說,若還想活命,便要去往神農穀試試,他活命醫仙做不到的事,興許活閻王可以做到。”

當今武林有兩大醫術聖手,一是活命醫仙呂雲舟,宅心仁厚,是位和藹可親的老者。

另一個嘛就是活閻王醫聖薑元,薑元醫術遠在呂雲舟之上,可惜脾氣古怪,隻救自己想救之人,且他住在毒瘴毒蟲毒草遍地的神農穀內,想要見上一麵是難如登天。

“呂雲舟他既害了你,又為何要指點你?”世無殤倒冇聽人說過,呂雲舟也是個脾氣古怪的人。

衛綾綃想到替她換完蠱的老人家,在她床榻邊哭得泣不成聲的樣子,無奈搖了搖頭道:“他也是受了夫人的脅迫,欠了人家的恩情總是要還的,比起恨他這把刀,我更該恨的應該是拿起這把刀的夫人。”

聽到這裡,世無殤頗為同意地點頭。

一陣狂風驟起,衛綾綃不自覺地將狐裘攏緊,止不住地咳嗽起來。

世無殤想到她身子單薄,關懷地說道:“遠處有一家小店,我先送你過去。”

原本不想再多麻煩救命恩人的,可衛綾綃傷未痊癒趕了大半個月的路,今晚又受到如此驚嚇,實在是體力不支,如果再逞強下去隻怕會凍死在路上。

思慮一番後,衛綾綃應下世無殤的提議。

“多謝。”

-顫抖,隻能捏緊衣角強裝鎮定。“慕如霜派你們來的?我已經替她救了衛綾瑤,也遠離了衛家,為什麼她還是不肯放過我?”可麵前之人仍然向少女步步逼近,握劍的手並未動搖分毫。“就算小姐肯放過衛姑娘,武林盟和黑白兩道也不會放過你,與其日日活在驚恐之下,倒不如埋骨於此。”話畢,男人迎麵直刺出一劍,帶著刺破風雪的肅殺之氣,少女知道自己避無可避,於是緊閉上雙眼等待命運的終點。隻聽叮噹一聲清脆的碰撞後,長劍與什麼物件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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