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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缸裡的女人

次的易主,無一例外,接手這座酒店的商業巨擘們,都似乎也染上了不可擺脫的厄運。於是在酒店停業整頓了足足兩年後,再次開業之際,迎來了一波追求刺激與恐怖氛圍的年輕的揹包客們……“嘖,這是遊戲啊,乍一看還以為是電影宣傳片呢~”喬頌安正無聊地刷著手機裡的小視頻,當他無意間刷到視頻裡正在宣傳的,正是眼下一部時下十分火爆的,超過五千萬人預約的一款,名為夢魘的恐怖VR遊戲。因為遊戲宣傳視頻裡身臨其境的真實感,恐怖...-

“實在非常抱歉,您冇有被燙傷吧?”

周瑾年一邊致歉,一邊用手帕不緊不慢地替比爾擦拭著濕漉漉的衣服,比爾原本保持著微笑的麵容有一瞬間的僵硬,他剛想禮貌的推開周瑾年,一旁的喬頌安又是哭哭啼啼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嚷嚷著:

“抱歉抱歉,比爾先生,您的衣服已經濕掉了,要不我幫你脫下來,咱們再換一身乾淨的吧?”

比爾根本來不及推開周瑾年,而且喬頌安好歹一米七幾,力氣雖然不大,可也磨上一陣子也足夠了。於是,當週瑾年已經停止了擦拭的動作後,喬頌安還在那裡像條癩皮狗似的又粘了比爾幾秒鐘後,這才撒開了手。

周瑾年向喬頌安投去一個計劃成功的眼神,不得不得說這NPC脾氣也是挺好,冇有強行推開喬頌安,隻是始終保持著謙和禮貌的態度,看來當npc也需要高素質,心態好才能勝任啊。

倆人擺平NPC後,又是麻溜地回到了二樓客房,喬頌安盯著周瑾年手裡那把順利偷來的紅色鑰匙串,不禁打趣道:

“喲~厲害啊~周警官,你們警察,不都是抓小偷的嘛,看來這扒手的活兒,也很是熟練嘛~”

喬頌安嬉皮笑臉地調侃著,周瑾年也是一副隨他去的模樣,冇有反駁,隻是微微勾起唇角,推了推金絲框眼鏡,淡然回道:

“反扒第一要務,就是精準瞭解扒手竊取他人財物的技巧,隻有瞭解了他們的作案手法,才能給民眾普及反扒知識。”

喬頌安嘟著嘴冇接話,隻是點了點頭,大眼睛滴溜溜一轉,又是壞笑著追問了一句:

“阿瑾,你們警察反扒都要學扒手技能的話,那麼掃黃的話,是不是還要……”

喬頌安的說話的聲音又酥又軟,跟**似的,他故意說到這裡時,用手輕輕地攀上了周瑾年的小腹,如同彈鋼琴一般,用指頭輕點著男人凸起的腹肌,抬頭就想看看這位怎麼反應。

結果,周瑾年隻是神色淡定的一把握住了喬頌安不安分的手,隨即,晃了晃手裡紅色的鑰匙串,一臉嚴肅道:

“先進去找線索,待會兒再說其他的事。”

本來喬頌安就是想故意刁難一下這個無所不能的周警官,瞧著他平時一本正經,實則悶騷的模樣,喬頌安倒想看看,這個假正經的傢夥,臉皮到底有多厚。

“彆嘛,阿瑾,我就開個玩笑,彆板著個臉嘛~就和我說說唄~”

喬頌安一邊打著哈哈,一邊撒嬌賣萌,一幅無賴油膩的活寶形象,可是在周瑾年看來,他隻是無奈笑笑並不說話,畢竟再癲那也是自己的老婆,自己得包容一下。

索性周瑾年也冇理會搞怪的喬頌安,直接走向了237號房間的,插進去鑰匙後,然後果斷地擰動開了門把手。

門,“嘎吱”一聲後打開了,周瑾年按下了門口處照明的按鈕後,先一步進到了屋子裡,隨即,喬頌安也跟著走了進來。

隻是,兩個人剛剛進到房間裡,房門就“嘭”的一聲立刻關上了,喬頌安反應迅速的想要回去拉開門,結果反覆試了好幾次,卻發現門根本紋絲未動,就好像被某種怪力鎖上了,哪怕是在門裡麵的人也根本打不開。

“怎麼辦?門打不開了!”

喬頌安有些慌了,再冇有剛纔那種開玩笑的心情,周瑾年卻是淡定許多,他左右望瞭望房間裡與其他客房一般無二的陳設,回答道:

“先去浴室看看,應該是有什麼機關或者線索,找到了,或許門就能打開了。”

喬頌安聽著周瑾年的話,懸著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下來,他忽然覺得跟著周瑾年走在一起,哪怕是在最恐怖的237號房間,也是不帶怕的。果然,抱到了一個靠譜的大腿,就是底氣十足啊。

喬頌安心情輕鬆了不少,隨後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周瑾年的身後,倆人一起進入了浴室裡,找尋線索。

一靠近浴室,模糊的玻璃門上似乎沾染上了許多斑駁的黑色的痕跡,一股**的氣味滲透出來,令周瑾年不適地皺緊了眉頭。

他冇有多想,直接推開了那個看起來臟兮兮的浴室門,結果,一股令人作嘔的屍體腐臭味兒瞬間撲麵而來。當週瑾年看清了浴室地板上那一攤血肉模糊的肉塊時,卻是下意識地迅速遮擋住了正走過來的喬頌安的眼睛。

“阿瑾,怎麼了?”

被捂住眼睛的喬頌安疑惑地發問,感受著男人手掌心的溫度,他還想抬手掰開周瑾年遮擋著自己視線的手時,周瑾年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:

“不要睜眼,不要看!”

周瑾年冇有解釋倒底是不要看什麼,喬頌安雖然好奇,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,隨即又下意識問道,連聲音都在害怕地發顫:

“是……屍體嗎?”

“對,還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。”

周瑾年十分肯定的回答,讓被捂住眼睛的喬頌安都不由得嚥了咽口水,那股撲鼻而來的腐臭味似乎越發地濃烈,令他生理性地反胃想吐,可是,他依舊剋製住自己的恐懼,又跟著追問了一句:

“阿瑾,我們以後也還會經常看得到屍體吧?難道每一次,你都要矇住我的眼睛,讓我一直躲在你的身後,然後你一個人去調查線索嗎?”

聽完喬頌安的話,周瑾年徹底沉默了,他想守護好喬頌安,不忍心讓他去直麵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。可是,若是他不在的時候呢,假如,自己意外死掉了的話,誰又能護著喬頌安呢……

兩人無聲地對峙了許久,明明是在現實中剛認識不久的兩個人,冇有一句爭吵,默契地好似熟悉的摯友一般,一切儘在不言中。因為喬頌安冇有選擇當溫室裡的花朵,所以周瑾年依舊在冷靜斟酌,直到他不得不在大局之下,做出了理智的抉擇:

“好,你如果害怕,就叫出來,或者哭出來就好了,我……一直都在。”

直到,周瑾年撒開手,喬頌安睜眼便是直麵向了他最為恐懼的事物:那是一灘爛肉和白骨交雜在一起的屍體,看屍體的慘狀,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一刀一刀地活剁了,身上的肉都被剮了下來,腸子和器官亂七八糟的從碎裂的骨架下滲透出來。屍體身上爬滿了白色的蛆蟲,黑色的屍水蔓延滲透了地板,還有蒼蠅環繞著,模糊的血跡早已經變成了黑色的臟汙,濺滿了整個浴室。

“唔……嘔——”

喬頌安看到屍體後的第一反應,是實在冇忍不住胃裡翻江倒海的一陣,他直接衝到了旁邊的洗手池邊猛吐了起來。

汙穢物從鼻腔和嘴裡同時湧出,喬頌安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,屍體的腐臭味和嘔吐物的惡臭味反反覆覆地從鼻腔衝到腦門兒,屍體的慘狀依舊曆曆在目,喬頌安自認為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,可是看到那樣的一幕,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質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嘔吐完了之後,喬頌安一邊猛烈咳嗽,一邊想要打開水龍頭洗一洗,可是放出來的水居然是血紅色的,喬頌安再次被嚇得跳起一邊,直到一瓶水遞到了他的麵前。

“漱漱口吧,這是我們從外麵帶進來的乾淨的礦泉水。”

周瑾年還順手幫喬頌安擰開了瓶蓋,喬頌安二話不說,不客氣地狂飲下半瓶水,反覆漱口後,剩下半瓶水用用來洗了洗手和臉,又拿著周瑾年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,這才安心地吐出口濁氣。

“謝謝啊~”

喬頌安聲音低低啞啞的,喉頭一動,似乎又覺得有些想吐,可是他還是忍住了,於是,他的目光漸漸落回到了那具高度腐爛,殘破不堪的屍體上。

“那個……地上的屍體,是何安?”

周瑾年冇有迴應,隻是遞給了喬頌安一個醫用口罩後,自己也戴上口罩和醫用手套,就開始俯下身認真檢查起地上的屍體,通過比對回憶昨天看到的何安的穿著,他給出了肯定的答覆:

“從衣著上看,這個人的確是何安冇錯,但是從屍體的**程度上看,至少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,纔會形成這種效果。可是,何安明明是昨晚上纔出事的……”

周瑾年皺著眉頭,顯然,屍體那熏天的臭氣令他也感到十分不適,但他熟練的探查反應,看樣子是在做刑警時,也常有的習慣。

周瑾年又起身在屍體四周搜尋著,直到,注意到了浴缸旁邊一把沾滿黑色臟汙的斧頭時,周瑾年原本深邃的瞳孔忽然變得模糊渙散起來,漸漸地失去了焦距。

“拿起它吧~拿起這柄斧頭~然後向你身後的人揮砍過去~他已經被惡靈附身了~把他殺掉~把他殺掉……”

周瑾年的腦子裡忽然湧進了這樣一個荒唐又可怕的念頭,彷彿一個嘶啞的女巫的嗓音,不斷地在他的耳畔,蠱惑著他。當週瑾年被洗腦一般,真的就要打算彎腰去拾起斧頭時,喬頌安忽然緊張地叫住了他的名字。

“周瑾年!你身後有東西!”

周瑾年聽到喬頌安呼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,剛纔彷彿被魘住的他,陡然清醒了過來,眼看自己的手就要觸碰到那柄帶著黑血的斧頭時,他陡然抬起手腕,彈出手錶的麻醉針,就對準了自己的身後。

周瑾年的身後究竟是什麼?

那是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女人,此刻,她光**的身子,正打算從身下躺著浴缸裡,緩緩的爬出來。當女人泡腫腐爛的手搭上了浴缸的邊沿時,喬頌安就清楚的看到了,並立即大聲提醒了就站在浴缸附近的周瑾年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坐起身的女人發出了滲人的陰森笑聲,她的臉腫成了青紫色,一半皮膚組織已經腐爛脫落,白色的蛆蟲還在她的臉上爬來爬去,凸出的白色眼球彷彿有生命一般,滴溜溜地轉了一轉,那幅噁心詭異的模樣,是讓人看一眼就要連著做一個月噩夢的恐怖程度。

周瑾年繞過地上的屍體,保持著手錶麻醉針始終標準女人的姿勢,慢慢地退回到了喬頌安的身旁。眼看著女人身形怪異地扭曲著,就要緩緩從浴缸裡爬出來了,周瑾年收起手錶,拉起喬頌安的手,二話不說就迅速衝出了浴室。

倆人飛快地往房間門靠近,喬頌安衝在最前麵,他抱著僥倖心理迅速握住了圓形的門把手,驚喜地發現門居然能打開了。可是,就當他打開門,準備招呼身後的周瑾年趕緊過來時,他扭頭就看到了正氣勢洶洶地從浴室裡衝出來的,拿著斧頭的女人猙獰可怖的身影。

當喬頌安第一次直麵生命威脅之際,他似乎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變得沉重,雖然求生意識還是在催促他下意識地想要邁開步子逃跑,可是眼前那真實的恐怖場景,令他的大腦彷彿宕機一般變得空白而遲鈍。

“快跑!”

周瑾年驚呼一聲,憑著入伍多年的利落身手和強健的體魄,他一把就輕鬆摟緊已經嚇得有些遲鈍的喬頌安瘦削的身軀,就在女人揮舞著斧頭朝著他們襲擊過來的前一秒,離開了這個房間。

就在門“嘭”一聲關上的那一刻,兩個人都筋疲力儘地癱軟在了門口,周瑾年似乎還隱約聽見一聲鈍器重重砸在門板上的聲音。

殊不知,就在他們出門前的最後一秒裡,女人最後的一個動作就是,投擲出了手裡鋒利的斧頭,而斧頭最後精準砸在門板上的位置,正是喬頌安的腦袋,最後停留的部位。

如果冇有周瑾年最後關頭的敏捷反應,恐怕已經被嚇到發呆遲鈍的喬頌安,早已經命喪於此了。

周瑾年扯開了手套和口罩,氣喘籲籲地就想去拉起一旁的喬頌安時,他敏感地察覺到了喬頌安的異樣,因為此刻依舊呆呆地坐在走廊地毯上的喬頌安,居然在低聲地啜泣。

喬頌安哭了。

周瑾年沉默地蹲下了身,他想想伸手去安撫一下,那個在害怕地顫抖的瘦削的身軀,可是當手快要伸到蜷縮著的喬頌安頭頂時,他忽然停住了想要安撫的動作。

或許是太過於害怕了,也或許是反應遲鈍後,對瀕臨死亡時後知後覺的畏懼……但無論是哪一種心情,周瑾年都能感同身受,畢竟,誰都不是聖人,誰都是有七情六慾,都是擁有貪嗔癡慢疑的普通人。

當死亡的威脅陡然降臨,無論是誰,都很難地泰然處之,冇有崩潰地立即瘋掉,就已經很難得了,以至於,勉強逃過一劫後的反應,也是人各有異。

周瑾年深深地吸了口氣,他陪著喬頌安一起,坐在了地毯上,冇有出聲安慰,也冇有失望離開,就那樣默默地,安靜地陪伴在一旁,隻是用手掌心的溫度無聲地撫慰著,一旁喬頌安啜泣時微微發抖的肩膀,直到喬頌安哭得喑啞的嗓音再度響起。

“很抱歉……我……好像並冇有你想象得那麼好,我甚至連麵對那種東西的勇氣都冇有……”

喬頌安嗓音低低的,就好像做錯了事正在檢討著自己的小孩子一般,既沮喪,又難過,又不甘,又委屈。

可是無論是那種心情,好歹,他是緩過來了,冇有發瘋,冇有消沉,在周瑾年看來,現在喬頌安的反應其實他非常能理解,他甚至還想去心疼喬頌安,安慰安慰他幾句,但又擔心自己會不會慣壞了他。

周瑾年所有的矛盾,糾結,都在喬頌安抬起頭,紅著眼眶凝望著自己時,都是瞬間釋然了。

“我下回肯定會跑快點的!但是我不保證我不被嚇哭,畢竟我從小膽子就小……”

喬頌安抽抽嗒嗒地說完話,眼淚鼻涕都糊臉上了,周瑾年在一旁看得趕緊把頭扭向了一邊,他眉眼都彎成了極其好看的弧度,健美的身形也在微微發抖,喬頌安擤了擤鼻涕,這才反應過來,周瑾年歪著頭在他旁邊抖什麼,因為這傢夥,居然抿著唇努力地在憋笑。

“喂!你乾嘛嘲笑我啊?!”

喬頌安有點生氣,原本哭紅了的眼眸裡又浸滿了怒意,臉蛋紅彤彤的,氣鼓鼓的模樣,又顯得格外可愛。

“果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~”

周瑾年似乎在自言自語著什麼,他無奈擺了擺手,抿著唇緩緩爬爬起身,喬頌安似乎聽到周瑾年在那裡嘟囔了句什麼,一時間冇聽清,還以為是周瑾年說了什麼奚落的話,頓時又是冒火了。

“你在嘟嘟囔囔地說啥啊?”

周瑾年手指抹了抹下頜,他冇有繼續招惹喬頌安,隻是恢複瞭如常神色之後,便是伸手就想把喬頌安拉起來。喬頌安見周瑾年根本不搭理自己,乾脆整個身體癱在了牆壁上,一邊故作不屑地翻了個白眼,隨後又是嘟著嘴鬨脾氣,故意刁難道:

“你說,少爺請起身,不然小爺我今天就賴這兒不起來了!居然還笑話我,還以為你多正人君子,毒雞湯也不給我灌點安慰安慰……”

喬頌安無理取鬨的模樣,像個不懂事的孩子,周瑾年雖然覺得傷腦筋,並且一開始並不打算慣著他,所以他隻是默默收回了伸出去的手,轉而揣兜,若無其事的模樣,轉身就要走。

喬頌安在一旁看著,眼睛都瞪大了,連忙焦急地一個蹦噠就起身了,有些慌張地問道:

“喂!周瑾年!好賴話你也不說說啊?我很好哄的,你隨便哄哄我都會立刻好起來的!”

見周瑾年依舊不為所動,頭也不回地走了幾米遠了,喬頌安急得快要跟上去直接扯住周瑾年的衣服,甚至還想準備撒潑打滾了。

結果,喬頌安伸過去的手忽然被猛然轉身的男人緊緊地握住了。

“小喬,彆鬨了~”

這是周瑾年第一次叫喬頌安——小喬,凝望著暖光燈光下,男人如同刀削般俊美無儔的麵容,男人手掌心炙熱的溫度彷彿燙了喬頌安一下,令他忽然之間,感覺有些恍惚,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從心底深處湧起。

隻是等不及喬頌安想去詢問,周瑾年為什麼突然改了對自己的稱呼時,周瑾年的目光忽然投向了他的身後,變得淩厲而遲疑。

“不見了……”

周瑾年的話語有些冷漠,喬頌安也跟著回頭,朝著周瑾年注視的地方望去,那個緊閉著的237號房間,他們進門時分明還掛在門把手上的那串紅色鑰匙,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,已經不見了。

-麵上的何安,也忽的被尿意憋醒了,他拖著酩酊大醉的身體,醉醺醺地扶著牆,坐電梯上了二樓。隻是,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,那名熱情的酒保臉上一直保持的僵硬標準的微笑,忽然之間,就換成了一幅陰森可怖的嘴臉。“希望您今夜,有個好夢~”酒保嗓音嘶啞地凝視著何安漸行漸遠的背影,幾乎是拖著嗓子說完這句話,明明他就那樣是祝福的話,可是那名酒保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手裡攥著的一張房卡,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微笑。酒保就那樣用著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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